不过,东亚合作带的出现,也让美国担心会像在欧洲那样被亚太边缘化:倘若让东亚合作带继续发展下去,东亚国家在贸易和货币领域“脱美元化”的趋势将继续强化,那么美元在世界货币体系的地位将大幅降低。这对多年处于财政和贸易双赤字中的美国,不啻是灭顶之灾。
然而,美国的实业生产已进入衰退周期,无法用产业经济链条拉动亚太,只能用军事力量及软实力、巧实力创造出的“安全议题”来争夺亚太地区主导权。美国亚洲战略的精妙之处就在于保持可控的紧张,既延缓东亚一体化进程,又要延续太平洋“美元湖”稳定。于是我们看到天安舰事件、延坪岛炮击、南海争端、钓鱼岛冲突像一个个楔子,精准打入中日韩及中国与东盟国家之间,制造分歧与争端。
我们无法知道2010年来在东亚所发生的一切是出于精心设计还是顺水推舟,或是两者的结合。但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是,在美国重返亚太后,东亚地区争端不断,美国成了抢手的“隔岸平衡者”,而亚洲国家不仅没有去质疑本该受谴责的美联储QE计划,还在竞相购买大量经过“兑水”的美元债券以向美国示好。